「為了成就一些什麼,所以要捨棄一些什麼。這樣…你願意嗎?」
透過起霧的眼鏡,我始終無法辨識眼鏡後的他是用怎麼樣的表情說出這樣的話。
因為緊張而扭曲的雙手,始終無法撫平內心的皺褶疑問,也喪失了引以自豪的判讀,只能放任空虛感無限襲來。
「如果不願意,我還能有別的選擇嗎?」
能感覺他輕輕地嘆息穿過寂靜的空氣傳來
「如果不願意,你又能得到什麼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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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沒有想到,事到如今,你還是這麼的天真。」
天真。
這就這個放任我獨自浮沉的男人為我下的註解。
因為沒有那些隨著年齡增長會累積的東西,『歲月』對我而言是不存在的。所以,我一無所有,所以,『天真』的我,真的存在嗎?
有誰知道,曾經的我,哭過笑過;又有誰能證明,曾經的我,恣意輝煌。
什麼都沒有那個『天真』的我只能持續這漫無止境的寂靜,迫切地希望有個誰能打破這個鏡中的世界,這個,儘管知道這只是個夢境,也不安的無法獨自面對的世界。
失去了無畏無懼的笑容,貧瘠的夢境,再度活躍了起來,伴隨著強烈的頭痛。
張開眼的我,假裝不記得夢中的細節和那接微不足道的疼痛在身上留下的痕跡,假裝只要閉上眼,那一切都不曾發生過,你的、我的、我們的。